第330章 山不就我我就山
下沙村的代销店，还挺大。
这边的人做生意头脑，确实很灵活，居然敢私自组织货源，就那么堂而皇之地摆在代销店里卖！
原本，供销社对于所属的每个大队的代销店，管控的都很严。
代销店里任何一样商品，都必须是从供销社库房里开出来的。
绝不会允许那些代销店，暗中掺杂私货。
但这边自有特殊的地方：
每一个生产大队，基本上都有一個，甚至是几个强大的宗族存在。
而那些每个月下来，检查代销店货品、进出账目情况的工作人员。
他们说不定就属于某个宗族。
像这种情况下。
他们到某一个大队，去查同宗族人开的代销店...进去一看哟，这不是堂叔公吗？
如此一来。
供销社的职工，怎么敢不给人家几分面子...除非他想挨拐杖，是吧？
反过来说，这位职工给了同宗叔公的面子。
那检查到、与他共同下来的同事亲戚开的代销店，是不是也得给人家留点余地啊？
所以在关系错综复杂的环境下。
时间一长。
上头无论是哪个部门的人，下生产队检查工作，那基本上都是和稀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谁还敢较真呢？
因此下沙村的代销店，里面的货品，真还比内陆地区代销店的商品，要丰富多了！
甚至他们对各种票据、各种手续的要求。
也放低了门槛...他们本来就在掺杂私货，又怎么做得到严格执行各种票据规定？
等叶小川进了店。
由于这两天，村子里来的外来人口挺多。
一刚开始的时候，点着马灯在代销店里忙碌的女负责人，倒也没感到什么奇怪的。
“靓仔，要咩？”
叶小川指指玻璃柜台后面的货架，“那面镜子，多少钱？”
普通话？
代销店女负责人一愣！
身为“下沙村民间情报站负责人”的她，旋即一下子就猜到了叶小川的身份：
住在村外那个沐晴姑娘的“奸夫”呗...不，应该算不上奸夫。
据说他们之间，还没有那啥
不过，到底有没有那啥，谁又说的清楚呢？
礁石上，海滩里、竹林中....又不是不能...那啥哈。
总共才几分钟而已，谁能逮得住？
甚至昨天晚上。
据说...这小伙子与沐晴、沐娜两姐妹，是同住她们家的那间石屋里的。
那房子远离村子，人迹罕至的，又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谁能说得清楚，夜里到底发生了啥？
一边死死的盯着叶小川看。
代销店女负责人，一边从货柜上，把小镜子取出来放在柜台上。
一边瞅叶小川，心中一边忍不住暗想：怪不得...这仔么一个靓！
哼哼...！
唉
负责人心想：沐晴沐娜两姐妹在歪果长大，她们本就野惯了，根本就没有天朝女性，所具有的那种传统贞洁观念。
哼...我就说嘛，那两个小浪蹄子，迟早得带坏咱们下沙村的风气！
这不...果然应验了吧？
只可惜这仔...真靓！
唉....！！！
叶小川不管对方在怎么想，只顾认真挑选镜子，只因为这个时期的玻璃制造工艺，不是那么好。
不认真挑选的话，只怕有些镜子照出的人影，会变形。
挑好一面小镜子。
叶小川问，“你这里的玉米糖，是怎么卖的？”
你负责人淡淡的回了一句，“9毛8一斤，1分钱一颗...不过，想买这个东西，得有糖票。”
“我没有你们本地流通的糖票，只有四九城糖果，和糕点票。”
一张2斤面额的《全国通用粮票（细）》。
被叶小川放到柜台上，“用这个，能顶多少糖票？”
瞟一眼柜台上的粮票。
女负责人那颗配置很高的脑子，立马开始飞速旋转。
《全国通用粮票》是票据之王，在这种票据里面，自带有食用油票在里面。
全国通用，人人喜欢...简直比钞票还好使。
拿到鸽子市场上去的话，抢手的很！
通过一番仔细计算。
最终这2斤全国通用粮票，代替了2.5斤本地糖票，使得叶小川顺利的买了好大一包‘玉米味’水果糖。
估计这包糖。
足够沐晴用来对付低血糖并发症，起码也能用一年了。
买好镜子、水果糖。
叶小川又问对方，“请问一下，你这里有面粉卖吗？”
“莫！”这一次，女负责人回答的挺冷漠...因为她的店里，确实是没这东西。
只要不能给女负责人带来利润的事，她就懒得回答。
叶小川却不为所动，“4毛钱一斤，有没有？”
“额...你要多少？”
“先来个20斤吧！”
20斤....还只是‘先来个’？？
天哒哒呀！
骇的那位女负责人，忍不住将视线粘在叶小川的脸上，上下梭巡
这仔，咋越看越靓呢？在粮站的门市上，有《城镇居民口粮供应凭证》的话。
一斤一级面粉，是1毛7分2。
二斤面粉，是1毛6分4。
但如果没有城市户口、没有口粮供应凭证。
给多少钱，人家粮站的门市上，都不会卖面粉给他的。
所以。
农村人要想买点好面粉。
要么提着小麦，到粮站的门市上去，按照各自的价钱换算、以小麦兑换面粉。
要么就只能去鸽子市场。
淘上比粮站门市贵一倍的价格，用黑市价，买面粉吃。
以鸽子市场上的面粉价格，这么算下来。
如果真要做成了叶小川这笔生意，代销店，还是能赚到5毛6分钱的利润的。
单笔买卖，就能赚到这么多钱？
女负责人忍不住再次打量叶小川：
这仔年少，靓，正，且多金？
难怪沐晴那浪蹄子，会主动贴上去...搁谁，谁不馋？
咽下一口口水。
气势上，已经被叶小川不知不觉中、牢牢压制住了的女负责人。
开口回道，“我家里还存有一点，过年没用完的二级面粉。
再去左邻右舍凑凑，估计也就能凑个10来斤吧，同志...你觉得够不够？”
“我不要二级面粉，如果没有特一粉的话，至少也得一级粉。”
叶小川开口道，“你店里的散装酒，还有多少？”
买面粉就买面粉，咋又扯到散酒了？
强忍着心中的不解。
已经处于被动地位的代销店女负责人，弯腰打开酒坛子看了一眼，“本地老酒还有小半缸子，大概也就是个15斤左右吧。
金刚刺番薯烧，大概有个10来斤。”
“不够。”
叶小川开始反客为主，“这样吧，赶中午之前，你能不能弄上6大坛子番薯烧回来？”
一大坛子散酒，是50斤。
6......6坛子？？？
女负责人满是惊讶的，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叶小川，“同、同志...你，你这是要办酒席？”
“啪——”
一沓‘大团结’便被拍在柜台上。
叶小川问，“你就说吧，赶中午之前，你能不能给我备齐20斤一级粉，6坛子番薯烧？外带2斤花生油？”
“能！”
一谈到大买卖！
女负责人立马就恢复了精明模样，“保管给您弄好！不过...这些面粉和番薯烧，还有花生油，我都给你送到...？”
叶小川回道，“面粉、花生油你可以送到沐晴家，至于这些酒，就放在你店里。
待会儿在你代销店门口，麻烦贴个通知。
上面就写【陕北脂米县，三十里铺的乡亲们，今天请下沙村全体干部、社员们，喝个认门酒！】”
“啥？？请...请喝酒？”
这一下子！
叶小川把代销店的这位舌头长、在村子里人缘好，家境更殷实些的女负责人。
给彻底整不会了
啥是认门酒？
她不太懂，因为在这边没这个规矩。
但对方买这么多酒，居然是用来请下沙村的男子们喝的？
对于这一点，女负责人倒是听明白了！
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同、同志...您说的这个请喝酒，也就是说，那啥三十里铺...的乡亲们，请我们下沙村的干部社员们，免费喝？”
“不免费，难道你家请谁喝酒，还得收钱啊？”
已经牢牢掌握着主动权的叶小川。
故意开始在气势上，继续打压对方：“这里是100块定金，记住！中午之前，一定要将这些东西备好...要不然的话...哼！”
今天一大早开门。
便做了一笔这么多年以来，代销店历史上最大的买卖？！
天上...真、真掉、掉，掉馅饼了？
而且还是肉馅的。
已经被震惊的、嘴唇直打哆嗦的女负责人，还没仔细去想叶小川最后那句威胁。
“要不然的话...”，到底是个怎么个要不然？
难道他一个外乡人，赤手空拳的，还敢在拥有上1000号社员的下沙村。
来个大扫荡不成？！
还没等她回过味儿呢
拿着镜子、水果糖已经走到代销店门外的叶小川。
幽幽丢下一句话，“要不然，我就赞助上河村2000块钱，让他们多买点火铳、铁砂子...呵呵，砰砰砰！”
下沙村与上河村，那是相杀了上100年的死敌。
老冤家了都！
而且下沙村相对上河村来说，实力本就处于下风。
——要不然，下河村也不至于花那么大的价钱，到处去请人，过来帮忙打架了不是？
如今。
叶小川居然威胁说，要赞助上河村那么大一笔巨款？
然后让上河村多多的配备火器，冲着下沙村就是一顿劈头盖脑的‘砰砰砰’？
呵哟...那可了不得，不得了！
真要被刚才那个靓仔他这么一乱搞，此消彼长之下。
到了明天，整个下沙村。
那还不得死伤惨重、哀鸿遍野，家家披麻戴孝，人人哭爹喊娘？？
呵哟...不得了！
不行！这么大的事，得赶紧告诉老族长去！！
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女负责人慌慌张张跑出代销店，径直奔向老族长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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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供销社对于所属的每个大队的代销店，管控的都很严。
代销店里任何一样商品，都必须是从供销社库房里开出来的。
绝不会允许那些代销店，暗中掺杂私货。
但这边自有特殊的地方：
每一个生产大队，基本上都有一個，甚至是几个强大的宗族存在。
而那些每个月下来，检查代销店货品、进出账目情况的工作人员。
他们说不定就属于某个宗族。
像这种情况下。
他们到某一个大队，去查同宗族人开的代销店...进去一看哟，这不是堂叔公吗？
如此一来。
供销社的职工，怎么敢不给人家几分面子...除非他想挨拐杖，是吧？
反过来说，这位职工给了同宗叔公的面子。
那检查到、与他共同下来的同事亲戚开的代销店，是不是也得给人家留点余地啊？
所以在关系错综复杂的环境下。
时间一长。
上头无论是哪个部门的人，下生产队检查工作，那基本上都是和稀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谁还敢较真呢？
因此下沙村的代销店，里面的货品，真还比内陆地区代销店的商品，要丰富多了！
甚至他们对各种票据、各种手续的要求。
也放低了门槛...他们本来就在掺杂私货，又怎么做得到严格执行各种票据规定？
等叶小川进了店。
由于这两天，村子里来的外来人口挺多。
一刚开始的时候，点着马灯在代销店里忙碌的女负责人，倒也没感到什么奇怪的。
“靓仔，要咩？”
叶小川指指玻璃柜台后面的货架，“那面镜子，多少钱？”
普通话？
代销店女负责人一愣！
身为“下沙村民间情报站负责人”的她，旋即一下子就猜到了叶小川的身份：
住在村外那个沐晴姑娘的“奸夫”呗...不，应该算不上奸夫。
据说他们之间，还没有那啥
不过，到底有没有那啥，谁又说的清楚呢？
礁石上，海滩里、竹林中....又不是不能...那啥哈。
总共才几分钟而已，谁能逮得住？
甚至昨天晚上。
据说...这小伙子与沐晴、沐娜两姐妹，是同住她们家的那间石屋里的。
那房子远离村子，人迹罕至的，又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谁能说得清楚，夜里到底发生了啥？
一边死死的盯着叶小川看。
代销店女负责人，一边从货柜上，把小镜子取出来放在柜台上。
一边瞅叶小川，心中一边忍不住暗想：怪不得...这仔么一个靓！
哼哼...！
唉
负责人心想：沐晴沐娜两姐妹在歪果长大，她们本就野惯了，根本就没有天朝女性，所具有的那种传统贞洁观念。
哼...我就说嘛，那两个小浪蹄子，迟早得带坏咱们下沙村的风气！
这不...果然应验了吧？
只可惜这仔...真靓！
唉....！！！
叶小川不管对方在怎么想，只顾认真挑选镜子，只因为这个时期的玻璃制造工艺，不是那么好。
不认真挑选的话，只怕有些镜子照出的人影，会变形。
挑好一面小镜子。
叶小川问，“你这里的玉米糖，是怎么卖的？”
你负责人淡淡的回了一句，“9毛8一斤，1分钱一颗...不过，想买这个东西，得有糖票。”
“我没有你们本地流通的糖票，只有四九城糖果，和糕点票。”
一张2斤面额的《全国通用粮票（细）》。
被叶小川放到柜台上，“用这个，能顶多少糖票？”
瞟一眼柜台上的粮票。
女负责人那颗配置很高的脑子，立马开始飞速旋转。
《全国通用粮票》是票据之王，在这种票据里面，自带有食用油票在里面。
全国通用，人人喜欢...简直比钞票还好使。
拿到鸽子市场上去的话，抢手的很！
通过一番仔细计算。
最终这2斤全国通用粮票，代替了2.5斤本地糖票，使得叶小川顺利的买了好大一包‘玉米味’水果糖。
估计这包糖。
足够沐晴用来对付低血糖并发症，起码也能用一年了。
买好镜子、水果糖。
叶小川又问对方，“请问一下，你这里有面粉卖吗？”
“莫！”这一次，女负责人回答的挺冷漠...因为她的店里，确实是没这东西。
只要不能给女负责人带来利润的事，她就懒得回答。
叶小川却不为所动，“4毛钱一斤，有没有？”
“额...你要多少？”
“先来个20斤吧！”
20斤....还只是‘先来个’？？
天哒哒呀！
骇的那位女负责人，忍不住将视线粘在叶小川的脸上，上下梭巡
这仔，咋越看越靓呢？在粮站的门市上，有《城镇居民口粮供应凭证》的话。
一斤一级面粉，是1毛7分2。
二斤面粉，是1毛6分4。
但如果没有城市户口、没有口粮供应凭证。
给多少钱，人家粮站的门市上，都不会卖面粉给他的。
所以。
农村人要想买点好面粉。
要么提着小麦，到粮站的门市上去，按照各自的价钱换算、以小麦兑换面粉。
要么就只能去鸽子市场。
淘上比粮站门市贵一倍的价格，用黑市价，买面粉吃。
以鸽子市场上的面粉价格，这么算下来。
如果真要做成了叶小川这笔生意，代销店，还是能赚到5毛6分钱的利润的。
单笔买卖，就能赚到这么多钱？
女负责人忍不住再次打量叶小川：
这仔年少，靓，正，且多金？
难怪沐晴那浪蹄子，会主动贴上去...搁谁，谁不馋？
咽下一口口水。
气势上，已经被叶小川不知不觉中、牢牢压制住了的女负责人。
开口回道，“我家里还存有一点，过年没用完的二级面粉。
再去左邻右舍凑凑，估计也就能凑个10来斤吧，同志...你觉得够不够？”
“我不要二级面粉，如果没有特一粉的话，至少也得一级粉。”
叶小川开口道，“你店里的散装酒，还有多少？”
买面粉就买面粉，咋又扯到散酒了？
强忍着心中的不解。
已经处于被动地位的代销店女负责人，弯腰打开酒坛子看了一眼，“本地老酒还有小半缸子，大概也就是个15斤左右吧。
金刚刺番薯烧，大概有个10来斤。”
“不够。”
叶小川开始反客为主，“这样吧，赶中午之前，你能不能弄上6大坛子番薯烧回来？”
一大坛子散酒，是50斤。
6......6坛子？？？
女负责人满是惊讶的，抬头直勾勾的看着叶小川，“同、同志...你，你这是要办酒席？”
“啪——”
一沓‘大团结’便被拍在柜台上。
叶小川问，“你就说吧，赶中午之前，你能不能给我备齐20斤一级粉，6坛子番薯烧？外带2斤花生油？”
“能！”
一谈到大买卖！
女负责人立马就恢复了精明模样，“保管给您弄好！不过...这些面粉和番薯烧，还有花生油，我都给你送到...？”
叶小川回道，“面粉、花生油你可以送到沐晴家，至于这些酒，就放在你店里。
待会儿在你代销店门口，麻烦贴个通知。
上面就写【陕北脂米县，三十里铺的乡亲们，今天请下沙村全体干部、社员们，喝个认门酒！】”
“啥？？请...请喝酒？”
这一下子！
叶小川把代销店的这位舌头长、在村子里人缘好，家境更殷实些的女负责人。
给彻底整不会了
啥是认门酒？
她不太懂，因为在这边没这个规矩。
但对方买这么多酒，居然是用来请下沙村的男子们喝的？
对于这一点，女负责人倒是听明白了！
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
“同、同志...您说的这个请喝酒，也就是说，那啥三十里铺...的乡亲们，请我们下沙村的干部社员们，免费喝？”
“不免费，难道你家请谁喝酒，还得收钱啊？”
已经牢牢掌握着主动权的叶小川。
故意开始在气势上，继续打压对方：“这里是100块定金，记住！中午之前，一定要将这些东西备好...要不然的话...哼！”
今天一大早开门。
便做了一笔这么多年以来，代销店历史上最大的买卖？！
天上...真、真掉、掉，掉馅饼了？
而且还是肉馅的。
已经被震惊的、嘴唇直打哆嗦的女负责人，还没仔细去想叶小川最后那句威胁。
“要不然的话...”，到底是个怎么个要不然？
难道他一个外乡人，赤手空拳的，还敢在拥有上1000号社员的下沙村。
来个大扫荡不成？！
还没等她回过味儿呢
拿着镜子、水果糖已经走到代销店门外的叶小川。
幽幽丢下一句话，“要不然，我就赞助上河村2000块钱，让他们多买点火铳、铁砂子...呵呵，砰砰砰！”
下沙村与上河村，那是相杀了上100年的死敌。
老冤家了都！
而且下沙村相对上河村来说，实力本就处于下风。
——要不然，下河村也不至于花那么大的价钱，到处去请人，过来帮忙打架了不是？
如今。
叶小川居然威胁说，要赞助上河村那么大一笔巨款？
然后让上河村多多的配备火器，冲着下沙村就是一顿劈头盖脑的‘砰砰砰’？
呵哟...那可了不得，不得了！
真要被刚才那个靓仔他这么一乱搞，此消彼长之下。
到了明天，整个下沙村。
那还不得死伤惨重、哀鸿遍野，家家披麻戴孝，人人哭爹喊娘？？
呵哟...不得了！
不行！这么大的事，得赶紧告诉老族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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